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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剧情跟标题没关啊(´･_･`)只是想写长篇，又写不长，于是决定将n个小脑洞杂炖
一定要写长(￣^￣)ゞ
欢迎速递脑洞(●°u°●) 」

一
和往常的犯罪夜晚一样。

浓郁的夜色，暗色的路灯，漆黑的柏油马路，白色刺眼的车灯，刺耳的喇叭声，天穹边还漂浮着几片笼罩月亮的乌云。

还未建成的建筑中，站立着两人，影子被月光扯成怪异的图案。 

“哦！Batsy，这难道不是所有变态杀人狂都渴求的完美夜晚吗？他们会靠着这个怪诞的夜晚跟骷髅小姐跳支舞、剁下儿童的手指做成美味的蛋糕、用绞肉机咬噬活人……嗯，他们有很多扬名立万的方式，反正只要让人起鸡皮疙瘩就行了！”

男声响起，像音乐会开场的男高音，打破两人的静默。

灰色的水泥墙壁，摇摇欲坠的施工挂灯忽闪忽闪地眨眼，Joker的脸在忽明忽灭的灯光里模糊不清，唯一映眼的是苍白的脸，翘起的鲜红嘴唇。

“他们一定会嫉妒死我，因为我既有这么美好的夜晚，又有这么美好的舞伴。”Joker向面前的人影迈着舞步逼近，说到激动时，忍不住原地打转，鞋底在光滑的地面摩擦出声响。

“当然，Darling～别起疑心，我说的是你，我心里只有你。只有你才可以跟我构成完美的晚间寻乐组合。”

Joker忍不住张开双臂，做了个求拥抱的动作，当然，Batman冷着张脸没投入他的怀抱。

“只有你。”Joker模仿回声，把最后一句加重，强调重点，顺便撇了眼Batman的表情。

依旧没有表情。虽然Joker已经习惯自说自话，但Batsy的不理不睬还是让他有些失落。

Joker的声音在空旷的建筑中显得又远又近，不自然间形成回声。

他觉得回声有趣，于是咯咯地笑起，让笑声像海浪样涌入这个僻静的建筑，又让笑的回声像漩涡样再次将人卷入。

很不幸，Batman又被那股笑所青睐，也就是说，他一如既往地被列在Joker的贵宾名单上

“那么，今天我们要唱哪一出？”Joker说着，从大衣袖里掏出钥匙扣，金属的钥匙环在手指上不住旋转。

“Joker，我没时间陪你闲聊，快拆除炸药！”

“不，你有的是时间，鲜红的倒计时显示你至少还有2小时…不，我记错了能只有半小时…”Joker说话时可以观察Batman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表情，他可知道那些时间对于Batman就是几条鲜活的生命。

“好吧，我不骗你了，事实上你连一分钟都不剩…hahahaha～这还真有给病人下病危通知单的快感。”

Joker咧嘴露出笑，微斜着身子，月光正好投射进他的眼睛。月亮可真美，Joker歪着头看着Batman背着月光，整个身子融入黑暗，唯独身后泛起光辉。Batsy比月亮更美呀，Joker感叹着，忍不住撅嘴出声口哨。

口哨声在空寂的建筑中突兀响起，类似婉转的鸟鸣。

Joker可看不清黑色面具下的表情，但Joker看得到Batman紧抿的嘴。他可以Batman唇线的弧度读出Batman的心情，这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
Batsy要生气了，接下来可有趣了！Joker抖擞精神，嘴角弧度加大。

来吧！来吧！Joker在心中默念。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？是日常迎面而来的一拳，还是正中腹部的沉击？套路是次要的，反正只要是Batsy一定会带来无尽惊喜。Joker像个拆礼物的孩子，两眼放光，期待地盯着Batman。

Batman风驰电掣地抓住Joker的衣领，提起，将他悬在空中。

依旧是那张笑脸。

Batman蹙眉，瞪着Joker那张挑衅的笑容，心中燃起怒火。

他无法忍受Joker将无辜民众的生命视作笑话，无法忍受他犯罪计划的残忍。他攥紧Joker的衣领，关节发出脆响，怒喝从他的喉咙里喷射出。

“只有你这类精神不正常的人，会为他人的不幸而发笑！”

“那请问你们这些正常人会有什么反应？”Joker挑衅地发出嗤笑，顽皮地摆动着悬在空中的双腿。

Joker后颈被衣领勒出红痕，被扯起的那刻，他发出声喝彩般的轻呼，现在他更是带着笑直视Batman怒火燃烧的双眼。

Batman沉默地直视Joker的双眼，那双绿眼睛溢出难以捉摸的喜悦，和他嘴上疯狂的笑相匹配。他直接跳过Joker的问题，他不想回答疯子的问题，不然又会被卷入逻辑的漩涡，现在阻止爆炸要紧。

“到底还剩多长时间？”

“想知道答案，可要放低你的态度，否则凭你这强硬的声音，不然没人愿意回答你的问题。”Joker耸耸肩，没想正面回答问题，他更愿意让Batsy去猜测他的心意，就像情人间的心照不宣，点到为止，“用甜甜的声音恳求我，我说不定会答应…至少收起你冰冷的眼神，别这么瞪我…好吧，还有一块蛋糕的时间，当然是我吃一块蛋糕的时长，你猜我吃一块蛋糕要多久？看样子你不想知道。”

Joker提供的全是无用信息，终于切入重点，他又卖关子地停下，迫使Batman出声配合。Batman虽然不耐烦，但为了无辜群众的性命，硬是咬着牙，抑住怒火，吐出Joker想听到的句子—“多久？”

听到这句话，Joker挑起眉，按捺不住笑，露出喜悦的神情，就像互动节目终于有了关注度一样。Joker很高兴Batman终于有了参与度，他终于不用唱独角戏了。

“我喜欢奶油蛋糕，有时侯那萦绕在舌尖的甜腻让我想到你。每次我和你在一起时，就会被这种甜蜜包裹。”Joker发现Batman施在他领口的力减弱，捕捉到Batman眼神有闪躲。

Joker话语停顿，再去捕捉Batman眼中的闪躲，却只看到对方坚定不移的双眼传达痛恨—正义对邪恶的痛恨。

Joker熟悉这种痛恨，这种痛恨出自Batman身上却没有威慑力。

这种痛恨顶多对他来场拳打脚踢，又或将他关进阿卡姆，此外对生命没有威胁。一种不想将对方置之死地的痛恨，顶多是小猫在主人手臂上留下的抓痕，那血淋淋的伤痕下终究藏着爱。

动作停滞在空中，Joker笑容少有地凝固。他惊诧地忘了要说什么。

他早就习惯Batman对自己的痛恨，他称其为不开口的爱意。但Batsy眼神的躲闪又是什么？终于不自欺欺人了吗？

Joker在短暂的惊诧后，爆笑出声，手指在空中画圈。Batsy伪装的甲胄裂开了，跟Joker所猜测一样，Batman终究会有情感流露。Joker忍不住要开始切入正题，他再也憋不住，他要开口让Batman欣赏他的犯罪作品-由爆炸，死亡，尖叫，混乱组成的乱糟糟的东西。

“还有一刻钟，不对，算上你询问我耽误的时间，你的时间可不算充裕。我看看表，你还剩…”Joker抬起手腕，装作看表。

根本没有手表，他的炸弹也根本没有倒计时。只要Joker想按下胸前口袋的红色按钮，对面的一幢楼便会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。

“你只剩四分钟了” 他信口编了个时间，发现Batman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。

“赶紧抓紧时间去拆弹吧！可是，你不知道爆炸地点，你只知道某座建筑会像爆米花样炸开。这可怎么办，哥谭英雄今夜又要怎样拯救城市？给你个小提示。”

“我们所处之地可是观赏午夜烟花的绝妙地带。”Joker转眼珠，斜眼望着对面的建筑，狡黠地笑着，向Batman示意即将爆炸的地点。

领口的力道消失，Joker毫无预兆地跌落地上，他有些不满地起身，拍拍身上的灰。

Joker慌忙喊住赶向爆炸地带的Batman，“你现在去只是为他们收尸，你没法阻止爆炸的发生。我有解决方法。”

即将离去的身影停下，Batman转身。Joker说得没错，时间不够，连赶到爆炸点的时间都没有，他所能做到的徒劳无功的补救，就是奔跑，尽自己所能赶到现场，然后被爆炸的气浪掀翻。

“什么办法？”Batman迫不及待地询问。他知道Joker不可信，但他没有选择的权利，只能靠仅有的筹码去争取最好的结局。

“我在胸口安装了停止开关，只要我的心脏停止跳动，定时炸弹便会停止，当然我们所处的建筑也会炸开花。”

编的假话，全是编造的假话。一个绝对能让Batman进退两难的问题。是选对面建筑的群众呢？还是选相对而站的他呢？为了让Batman发疯，Joker暂时不会蠢到以命为赌注，但疯子的空话也能起作用。

他瞅着对面的Batman，看着那沉重的表情。Joker不知道Batman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，反正怎么选Batsy都输定了。

“还有一分钟，倒数计时开始。”Batman始终没用动作，Joker催促，他想他急火攻心，于是在旁煽风点火。

“59，58，57，56…10，9，8…”Joker专心致志地数数，Batman精神上的煎熬使他兴奋地想尖叫。

Batman像雕像一样站立，他恐惧做选择，整个身体都是僵硬发冷，脊椎生出寒意。

他根本无法做选择。

“3，2…”

听着Joker的倒数临近尾声，他始终没做出决定。

没做出决定，就是做出决定。

他用沉默选择了Joker。

他无法失去他，即使他不愿意承认。

“1。”

没有预期而来的爆炸声，有的是一阵笑声，Batman意识到自己被耍了。

“你还是选择了我。”Joker相当自豪地说，接着脸上挨了一拳。

Joker捂着脸，后退几步，无辜地说：“亲爱的，就算没有烟火，你也不需要迁怒于我吧！”说着，他将手伸进口袋，按下按钮。

Batman来不及阻止，爆炸声响起。

对面的楼层的玻璃窗碎裂，火焰冒出，接着整个建筑都像被戳爆的气球，地板塌陷，水泥墙壁瓦解，钢筋倾倒，炽热的火焰吞噬楼房，发出噼里啪啦的吞咽声。